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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异闻录5】荷官

赌场po,微剧透
荷官波,主中心
单边眼镜执事装



冴姐的赌场新来了一个荷官,很年轻,似乎不到18岁。

看他带着眼镜不怎么起眼的样子,估计也不会说什么八面玲珑的话,就被安排做最简单的发牌工作。

那个荷官的手很漂亮,带着统一的白手套都能看见细微的骨节。如果他是在舞台上表演的魔术师,或许那个细长手指的狭缝里会藏着一枚崭新的银币,赢得姑娘们的芳心,也赢得满堂的喝彩。

可他什么也不是,只是在赌场里安静发牌的一个荷官而已。偶尔会带来一只黑猫。

说起他的那只猫来,作为一只动物似乎乖巧的过分。老老实实地待在荷官的背包里被他带来带去,在荷官下班时准确等候在他的换衣柜上。

荷官只会最简单的发牌方式,但是能把牌洗出几种花样来。取出一副套牌,轻巧一弯,几十张卡片顺着奇特的惯性乘势起飞,连接成一座云上虹桥,再乖乖落在荷官的另一只白手套里。是电影上那种夸张的手法,很难学,但是人们总觉得这是一个荷官的必备技能,所以也没有太过于惊讶,任由这个身怀绝技的少年干着不属于他的工作——只要好好练习,估计他能在冴姐的特级包厢做专属的发牌师。

每一个正式荷官都会有较强的计算能力,这份工作使然——单纯来享受的赌徒可不会刻意去计算自己的筹码剩余和点数多少——所以荷官们手里揣着必要的提示牌和基本公式的小纸片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是这个年轻人口袋里一直干干净净,就连客人随手施舍的小费也会先交由柜台保管。无论接手过多少牌局,荷官的头脑依旧能转换自如,对于black jack与crazy 4poker这种运用强大记忆力的游戏,即使延续时间再长也能准确发出庄家想要的点数。这种便利让荷官几乎成为整个低端赌厅的“宠儿”,其他荷官都愿意与他交换来为自己赚取小费和休息时间——这种年轻的小白兔,不坑白不坑。

冴姐从来都是品味高雅的女神,虽然她的眼影不敢恭维。荷官为了赌徒的赏心悦目,牺牲色相是常有的事。冴姐一声令下之后,所有年轻的荷官都换上了不知到从哪里淘换来的执事服装——紧贴修身的燕尾服,小巧的单片眼镜,还有传说中塞铅块的中世纪黑皮鞋(荷官告诉我实际上并没有塞什么铅块)。这种纯粹的男色消费让荷官也占了不少便宜——因为还年轻,身材也没有因为酒精走样,穿上制服整个人英姿挺拔,比那些油滑的荷官多出一份年轻人的尖锐和莽撞的味道来。客人们愿意让荷官亲自发牌,有的挥霍数万元只为了看看一副套牌究竟用怎样的姿势飞入荷官的白手套内。在这个低端的赌厅内,荷官就是一个行走的活招牌。

冴姐偶尔会来底层巡视,提拔几个优秀荷官去往上层的奢华包厢。这种时候,荷官不是在正常休息就是因为家里的原因向前台请假,白白错过提升机会。其他的荷官和大堂领事因为自己的私心,也心照不宣地忽略这个年轻人,甚至不曾向少年提起此事。我私下里悄悄提起,荷官也没有任何介意的样子,只是拉了一下他常带的白手套。


之后荷官就不见了。


后来去问领班,领班说他消失的前一天晚上,还在门口背着猫向她道谢。丢失这么一个荷官,对谁来说都是损失,赌场特意调查了监控录像,却丝毫没有发现他的影子。仅有的一点蛛丝马迹,也是透过我身体的一蜷黑发。他就像一团影子一样,说不出什么时候会出现,待的最长时间的地方,也是没有监控的包厢。

谁也不敢去再提起这个荷官。领班自作主张划出一部分钱来存进别的帐户,就当是他压力大承受不住自己辞职了事。赌客们偶尔提起,也用这个借口搪塞。反正只是一个低等赌厅的小小荷官,用最简单的发牌方式发牌而已,顶多遗憾几句,并不会追究什么。

与荷官虽然是被利用的关系,我还是对赌场里深深的漠视感到心寒——似乎没人关心一个失踪者的死活,赌场里的众人只在乎自己的金钱,尽可能的与荷官撇清关系。这个少年就像一场梦一样撩过众人的记忆,之后再也无处找寻。






直到怪盗团敲破赌场的七彩琉璃,在迷人的香氛中与冴姐用荣誉豪赌。我挤在人群之中,在leader习惯性拉手套的动作中,看见荷官依稀的影子。

但他的口袋里拥有数不清的魔幻东西,瘦削的手指把玩着锋利的短刀,皮带扣的右侧別着一把精心保养的沙漠之鹰。leader带着飞鸟的假面,黑色的怪盗服遮掩着身形——张扬得神秘莫测,就连嘴角边滑出的也是自信的危险笑容。

同荷官完全不同,仿佛一个肉身里栖居着两个灵魂。





接下来的事情更没办法阻止,怪盗团们打败冴姐,从华丽又邪恶的赌场里穿梭出逃。我看着来来往往惊慌的人们,任由leader凭借轻盈的身躯冲破穹顶玻璃飞跃而下,动弹不得。

leader下落时,似乎看了我一眼。

灰色的瞳孔,尽深处是迷蒙的墨色。那双眼睛里单一的纯净,我只在荷官眼里看到过。





人们推搡着冲出大门,我在各种鞋底的灰尘中苟延残喘,渐渐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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